Monday, May 18, 2009

纹泪

由于今天早上答应了大学朋友从码头载送他回大学,再送他回家后,看着吟所窗子是开着的,所以就走上去看看
沿着楼梯一步一步踏上去,曾经熟悉的声音似乎还绕着,每每来不及就双星咖啡店鸡饭宝丽龙隐隐躲在墙角某个角落,楼上拼命打击鼓声超重的贝斯声也因为阴暗的天气而显得卓出,虽然这届编歌小组实际上并没有弹奏出任何旋律
当我把头一伸进去吟所里面,我看他们六人就这样围着,中心点是一座刚买的yamaha灰色电子琴
跟他们打了打招呼,就听着他们的谈话内容
原来是正烦着主题曲
我看见他们无奈抓头的样子,跟两年前的我们七个人,真的太像了!
他们的黑眼圈比画上眼线还要黑,他们的脸青白得像当年我煮出来给你们喝的发芽绿豆汤,精神上就像被煲了好久而发出浓厚甘草味的罗汉果色泽

他们也问了我一些问题,我也答了
比如我们当初是怎样把主题曲做出来的,就不就一个漏网之鱼死都不唱歌所以就在那边用钢琴弹出那些和弦,就让我们其余的六个人跟着那些和弦的起起伏伏而随便哼哼,结果主题曲就出来了
比如我们是多久才做好的,我也忘了,所以我随口就答说两星期,应该是吧?我也忘了,我只记得我们的主题曲好像视力集训越来越近才硬着头皮做的
比如。。。
我也忘了什么比如,我只知道我很习惯性的走向后面,开橱,找饭锅,等发现到饭锅时,我才发现那些曾经一起编歌的已经换作了他们六个,而我依然还是在后面拿着饭锅
而那些摆放的乐器没有放在厕所与门口之间,而是门口与面向理大校门口的窗
我记得那两架88key的钢琴是背向资料室,鼓是倾斜约四十五度与钢琴对望的,然后拿几台音响没错的话就在鼓旁边,然后我们七个就分别散落
美琪,欣莹,素琼会坐在钢琴那边
家义就会坐在鼓那边
然后我和国铿很习惯性的,他坐在鼓和钢琴之间,而我不是坐在bass amp,就是guitar amp,
而唱歌的小妹,就会很自然的背对我们,面对着那些大字贴哼唱
当然还有一个志翔老爸,不过他并没有固定的位子,像极了他的性格,不喜欢束缚
只是现在,你们六个都走了,剩我一个人

为了结束这段回想,我又走回去听他们说话,也因为脚酸了,就找了一张椅子坐下,那时我背对着窗口
我看见了布告板,我依稀听见那些我们曾经在吟所里面打闹所留下声纹
人从一出生就拥有指纹,声音却会因为年纪增长而改变,但是这些逝去的声音,却因为我们集体而创造出来独特声音,深深的印烙在吟所每个角落,随着人事变迁,唯独留下满满留言的布告板,还有我们的记忆和声音
说是什么,我也不懂,想去碰触那布告板,却不敢,因为单单用眼神去承接着我们唯一留下纹线,已经很足够让我眼线不争气,我怕双手一旦碰上,那些排山倒海般画面会让我奄奄一息,而忘了现在
很多人一定说我没用,怎么那么一些回忆就让眼泪占领了我?
但,如果过去不是因眼泪而圆满结束,像战斗凯旋的欢呼,那我们做人拥有眼泪却无法让它发挥作用,岂不是白活了?
而且,任何纪念品也会趋向灰黄,日益退色,继而摧散,也唯有灼热眼泪可以让我们知道曾经有一段岁月可以那么义无反顾的去为一个理想而奋斗,即使突然那么就挂了,也唯有它才会让我们知道曾经拥有过

死党妈妈曾对我说,生命无常,不是说一切要看淡,而是要懂得怎样去珍惜当下,所谓的无常,是命运的安排,当它夺走了眼前,才来拼命挽救,已无济于事

随着他们播放了一些管弦乐,我才顿觉眼前才是现实,为了不让自己再回想,就向他们告辞了
正当我离开当儿,我听见他们的笑声,我想,我们当年也有这么一段的笑声,被楼下的行人不小心听见这股玩音乐的精神

11 comments:

虫 said...

唱歌的小妹没有走。

虫 said...

家义和国铿也是。

大p said...

是时候认老咯,嘻嘻…
随时欢迎你上来跟我们闲聊,虽然很多事情都不一样了,但曾经经历过的,会永远在心里,只要你记得,就不会过去 =)

猴子 said...

找个槟城有钱人娶我...我也在那里。不过,我不要游子吟的人!

阿一 said...

虫:昨天是我自己一个人上去,所以有一个人的感觉

大P:我本来都已经老了的啦,只是现在都烂咯!你也从小变大,可惜有关东西都没什么有变大,哈!

猴子:要找个槟城人娶你,也要来槟城找嘛!在芙蓉找得到咩?

song_4ever said...

放心,过一段日子后就习惯了。

阿一 said...

希望真的如你所说的啦

jiOnG said...

隆兄,我们一直都在!!

song_4ever said...

隆兄?隆胸?

阿一 said...

鸟啦
你觉得我的胸真的有隆过灭?

Loreta said...

呃...应该是隆错了。